浙江(義烏)商成市場研究所是義烏市商興成市場投資管理有限公司下設的研究機構。研究所以“興旺專業市場,成就商業地產”為宗旨,專業致力于商品交易市場、專業批發市場的研究。擁有一批精通國內外市場狀況、經驗豐富的高素質專業人才,還邀請了商業地產界及學界知名的專家作為特約研究員或顧問。研究所發展目標是打造民營經濟研究院行業研究所品牌,并成為國內商業地產研究……
珠三角是目前中國經濟市場化程度最高、市場體系發育最完備的地區,本月初,市委書記徐鋼率領泉州市黨政代表團赴廣東四市考察,其中與泉州同為地級市的佛山、東莞給大家留下更為深刻的印象。學習、借鑒是為了解放思想,負重拼搏,加快發展,趕超別人。最近本人閱讀兩位新聞界人士的專著,加深了對此次廣東之行深遠意義的理解。
我說的兩本書是《大轉型——一座城市的現實與未來》和《可怕的順德——一個縣域的中國價值》,作者分別是活躍在廣東報界的兩位福建老鄉:《東莞日報》執行總編輯周智琛和《珠江商報》副總編輯林德榮。林1970年出生于閩西,而作為泉州人的周屬于80后。兩位雖是廣東的“外來工”,卻都以新聞人的敏銳,零距離地觀察與思考當地社會經濟的點滴變化,感悟以競破局、以合謀遠的力量之源。
東莞過去一直是農業縣,本地人口僅160多萬人,而今的東莞,聚集各地來的人口接近1200萬,幾大支柱產業譽滿國際,9項產品銷量居世界第一,以至于電腦業有“東莞塞車,全球缺貨”的說法。這個因改革開放迅速崛起的制造業名城長期處于媒體的聚焦點,在金融危機的國際大背景下更是處于輿論的暴風眼,許多與東莞名字有關的正面或者負面新聞時常出現在報紙的版面。周智琛的《大轉型》成書于金融危機之前,也許沒有預料到風雨突來,當時的寫作背景是配合廣東省第十次黨代會的召開,宣傳堅持科學發展、促進社會和諧的會議精神。危機的確讓東莞措手不及,但也加快了東莞產業結構調整的步伐,從書中可知,早在3年前,東莞就意識到能耗、污染、土地是影響未來社會發展的三塊短板。而那個時候,東莞在外人的心目中一直是閃耀的明星城市,擁有的五星級酒店超過廣州與深圳,一個鎮的用電量等于海南一個省的用電量,28個鄉鎮全部入選中國千強鎮,且在前5名中占了三席。從另一個角度看,名聲在外的東莞缺乏一個強大的城市中心,以至于不少人發問:“東莞在哪兒?”長安、虎門、清溪、塘廈、橫瀝、樟木頭、石龍、厚街、常平……這里的鎮知名度頗高,有一次在北京的王府井大街上,我擠進人群,參觀了一個紀念新中國60周年的大型露天攝影展,一看主辦單位,竟是中國攝影家協會與長安鎮人民政府。東莞實行的是市轄鎮制,但鎮像城市、中心城市像鎮顯然不是最好的城市模式,在廣(州)深(圳)高速公路的兩側,幾乎是村鎮連著村鎮,廠房挨著廠房,活力與亂象并存無疑是外人對東莞的直觀印象。《大轉型》分別從區域協調發展、村鎮一體化整合、確立“大管理”格局、塑造城市文化性格、關愛新莞人、改善生態環境、人才戰略大提速等全方位地展示東莞的城市形態,思考東莞的城市價值,既為這座城市的戰略突圍提供歷史見證,又是解讀這座城市的一份寶貴的傳媒觀察。
城市的未來需要夢想,實現夢想的基礎是現實的努力,這種努力來自黨委政府的清醒引領,也來自全體市民的共同奮斗。增強自主創新能力,優化經濟產業結構,創新社會管理機制,經濟與社會雙轉型是東莞無可回避的現實課題,東莞黨政代表團曾經到珠三角的其他發達城市及長三角的上海、蘇州、昆山等城市考察,在比較與接觸中獲取啟發與借鑒。騰籠換鳥,以產業轉移帶動產業升級,因為資源有限,企業進入的門檻必然提高,深圳一個華為,一年銷售額500個億,那才是優質項目。總結了以前招商引資的經驗教訓后,建設得比公園還美麗的東莞松山湖科技園區堪稱大手筆,敢于在此登堂入室的當然是國內外的知名企業了,產業結構的調整水到渠成。因為外來人口高于當地人口數倍,東莞的治安曾是一大頑癥,《大轉型》寫道:在亮劍治安時網絡輿論曾斷言“不可能”。治安差最明顯的是飛車搶劫案高發,治摩先聲奪人,從治摩再到禁摩、掃黃,以及建設玉蘭大劇院等大型文化設施,打造兩年一屆的國際音樂劇節,進一步提高城市管理水平與公共服務能力。聽說國外音樂劇《貓》莞城上演時,有些“貓迷”從京城、滬上專程打“飛的”前來觀看。目前國內真正意義的3D影院,據說也只有東莞一家。在城市建設上經過種種不適與陣痛,探索出強化中心城區功能與組團式、網絡型城市戰略相結合,扶持鎮村發展與城市一體化相結合的新路徑。東莞的星星之火是貼牌生產,而金融危機敲響了警鐘,只有“東莞創造”才是未來制勝的法寶,在這一點上,化危為機的“品牌之都”泉州也許擁有更大的話語權。
在中國的縣域經濟版圖中,佛山的順德一馬當先:從1991年起,財政收入一直居全國縣域首位;從2001年起,連續4年居中國百強縣榜首;2006年,成為中國首個GDP突破千億元的縣;專利申請和授權量連續12年居全國同級首位。《可怕的順德》的書名巧妙借用著名策劃人王志綱為順德地產商人楊國強開發的樓盤擬定的廣告語,一開篇作者就講了兩個有趣的現象,一是當地人辦喜宴一般不收禮,說是請人吃飯怎么能讓人家出錢;二是大學畢業生留在京城省會做官當公務員的很少,即使出自清華北大,多數人的選擇還是回家鄉創業。林德榮所在報社的前身是《順德報》,十年采編生活使他成了新順德人,他把這座城市放在國際金融危機背景下去觀察,與鄰居東莞相比,順德沒有出現大規模的倒閉與停產現象,兩者的特點分別是“候鳥經濟”與“本土經濟”,順德(也是佛山)的特征是內源型經濟形態和本土民營企業為主的經濟結構,下轄十個鎮各自都有產業集群,而且產業鏈完整,因此受到的沖擊自然有限。
100年前,順德就是廣東的首富縣,是清代主要蠶絲生產與加工區之一。改革開放以來,這個縣域成了幾任省委主要領導掛點聯系地,從轟轟隆隆的產權改革,到綜合改革試驗市、率先基本實現現代化試驗市、科學發展觀活動首批試點單位,廣東省委認為,順德不是特區,沒有審批權,沒有特殊政策,其發展模式對全省更具指導意義。順德沒有東莞那般密集的臺商港商群體,卻成了中國品牌密度最高的地方,而且多數品牌都是民企的產物,這些分布于家電、家具、機械、涂料、房地產等行業的品牌中,包括美的、科龍、格蘭仕、容聲、萬寶、萬家樂、萬和、華潤和碧桂園等響當當的名字。順德產業集群的線路圖是“關鍵人物——創辦企業——企業群出現——專業市場出現——會展經濟——區域品牌”,這一所謂的“六級跳”成就了“順德模式”,也為中國區域經濟體提供了一個范本。泉州的晉江等地民營經濟的迅速發展,與順德有著相似的地方,除了市場的塊頭容量還有差距外,順德的會展業崛起也值得一提:一開始是當地政府出錢主辦,扶持推動,有了影響后,政府退出,進行市場化運作,中國順德國際家用電器博覽會和中國(樂從)國際家具博覽會目前已吸引了國際著名展覽公司聯辦,其全球化味道越來越濃。
《可怕的順德》沒有回避順德在走向現代化過程中的困惑。金融危機帶來的市場不確定性,許多小企業日子并不好過,林德榮歸納的四大問題是:家庭管理、稅務風險、小富即安和資本市場。順德企業家敢為人先,務實低調,以實業經營見長,讓產品對市場發言,即使是美的掌舵人何享健這樣的大亨,也被媒體在報道中認為“固執的低調”,在未來的資本市場上,順德還需從觀念與人才兩個方面認真準備。著名經濟學家吳敬璉就提醒,順德的制造業知識含量少,附加值低,離現代先進制造業還有一定距離。城市化的過程不僅是農民戶口簿的更改那么簡單,而是人流、物流、資金流、信息流集聚帶來的財富效應。今天的順德及南海已“棄市為區”,更深地融入佛山的肌體,對這一身份上的巨變,順德人也不是沒有過看法,但是,如果與今天的廣(州)佛(山)同城化大步伐相比,回頭看佛山內部區域調整邁出的那一小步,同樣包含著政府的智慧與商業的智慧。
“佛山、東莞行,為什么我們不行?”崛起于海西經濟區,開啟了邁向現代化新征程的泉州,與兩地比較,在各自的省內地位相當,產業結構相似,成長道路相近。讀完《大轉型》和《可怕的順德》,記起廣東之行中泉州黨政代表團成員說過的這句話,看到差距,堅定方向,懷抱信心,由此得出的答案,無疑是肯定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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